ABO揣包子番外05-1
番外 揣小七 五
江堰觉得肚子里绞得厉害，脐心发凉，肠鸣声一声大过一声。他翁在被子里，浑身都是虚汗，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。他蜷起身子，膝盖快顶到胸口了，尝试着想用手捂住脐心，却只是雪上加霜。他摁亮了手机屏幕，凌晨三点了。
他小腹绞痛得厉害，弓着腰踉踉跄跄到厕所，坐在马桶上又觉得肚子胀。江堰的腹部因为胀气隆起一点，顶着腰让本来就酸痛的腰更难受了。他没什么力气，眼前一阵阵发黑，手脚都凉得跟冰块似的，却只能软着身子依靠着冰冷的墙壁，右手一点一点揉，头昏脑涨的也不知道揉了多久，觉得小肚子稍微揉热乎了点，就开始泻。
江堰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拖着他的肠子往下拽，肚子里翻江倒海的，疼得他直抽气。他今天泻了不下五次，又觉得恶心吃不了多少东西，现在泻出来的都是清水，后穴火辣辣犯疼。身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了，他摔进床里，整张脸埋在宋戎睡过的枕头里，只能用尽全力把自己蜷成一小团。
宋戎都走了半个月了，枕头上他的味道渐渐散去，江堰就穿着他的衣服睡觉，松松垮垮的，也正好当睡衣了。他特地买了柚子味的香水、空气清新剂，天天喷在房间里，但那些都不是宋戎信息素的味道，能在他疼痛无助的夜晚让他心安。
当初在高铁站信誓旦旦答应宋戎要长胖一点，江堰觉得自己是做不到了。孕吐好一些后，他就无故添了腹泻的毛病，也不是天天泻到脱水那般严重，但身体留不住营养，又怀着孩子负担重，肉眼可见瘦了一圈。只有小肚子那儿，江堰用手轻轻掐一掐，低低笑了下，感觉还是有些软肉的。
“盖好被子。”视频那头宋戎低沉温柔的声音传来。江堰睡觉轻，但宋戎刚走那几天却整夜整夜睡不着觉，后来视频的时候被宋戎逮到了，要求他每天开着电脑视频睡觉，这才好转了些。
江堰蜷着身子，过了会儿才慢吞吞拉上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
“肚子还痛不痛？”宋戎声音很轻，像怕吓到江堰似的。
江堰头埋在他的枕头里摇头，然后转念想到大晚上黑漆漆的，宋戎大概没看到，又闷闷说了句：“不痛
了。”
“怎么都半个月了还会泻？”
江堰翻过身，点亮了电脑屏幕，宋戎房间里有昏黄的灯光，他英俊的脸上有零星的胡渣，晒黑了些，背心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江堰无意识嘟了下嘴唇，语气有点委屈：“医生说正常的。”
江堰那边没开灯，宋戎只能通过电脑屏幕的灯光隐约看到他的脸，被子遮住了他的部分脸颊。他的脸颊瘦得棱角分明，唇色有些苍白，夜晚里眼睛总觉得湿漉漉的。
宋戎心疼他，叹口气，“忍一下，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江堰语气上听起来倒是挺无所谓的，轻轻抬了抬眼，接了句：“又不是你回来就会好。”他看宋戎那边一下就急了，知道自己说错话，转移话题：“回来前把胡子刮了，扎得难受。”
宋戎笑着点头，揉了揉头发，小心问：“宝宝还好吗？”他看到江堰只是胡乱点下头，不甘心：“我要看看。”
江堰不理他，侧过头去，有点傲娇地说：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宋戎来劲了，非要看，一直“小堰”“小堰”轻声唤他。江堰耳根子都红了，终归是撑着腰坐起来一些，身子对着摄像头，撩起宋戎那件宽大的 T 恤，白玉一般的肚子露出来。
刚在厕所揉得狠了，江堰肚子上还有些斑驳的红印没褪下去，在白皙的小腹上有些明显。他侧过身挡住一点，轻轻捏肚子尖上的肉，肚脐随着呼吸一张一合。
江堰脸有点红，瞄了宋戎一眼，小声喃喃到：“长肉了。”
他看到宋戎只是笑，过了会儿柔声叫“宝宝好”，面容虽然有些疲惫但神情温柔得能掐出水来，眼睛也弯弯的。江堰觉得难为情，放下衣服也不给他看了，翻身背对着宋戎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，傲娇地说了句：“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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