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X教授 ABO病弱生子19
第十九章
宋戎思来想去还是担心江堰，又觉得没了由头不好去人家omega的房间，别扭了好一会儿才想好跟江堰发信息。他平时做事其实挺冷静的，在部队所接受的训练也让他做事从不慌乱，不过到了江堰这儿好像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。自从这次遇到他，宋戎记忆中小时候那个瓷娃娃一样的江堰就浮上心头，似乎也召回了那个孩子气的他。
“身体还好吗？” 宋戎短信发得硬邦邦的，好久不见那头的回答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个字发错了，盯着手机出神。
过了十来分钟才收到那边的答复：”好些了。”
宋戎秒回: ”要不要给你带点饭？吃点肠胃能好受些。”
又过了五分钟看到答复: “吃不下。”
这下宋戎急了，怎么好好的人连着两顿饭都不吃呢？下午明显身体都泻空了，一点力气都没有，现在还不吃饭。想着想着宋戎就来气，反应过来时都走到人家房间门口敲了门。江堰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衣，倒是让风风火火赶到门口的宋戎突然有一丝尴尬: “这……”
江堰脚步微晃，走得很慢，仔细看得话会发现腰轻微塌着没力气。他轻微掐了下腰，背对着宋戎说了句: “关门。”
宋戎觉得是自己矫情了。
床上摆着一本有些泛黄的书，宋戎瞄了一眼，就看到“数学”“模型”的字眼就觉得头晕了。江堰脸色还是跟下午一样白中泛着青，坐在床边姿势有点僵硬，再有些费劲得把自己裹进被窝里。他行动肉眼可见的有些笨拙，但笨拙中又带着几分亲昵，因为宋戎深知江堰平时总是绷得紧紧得，难得看到这样较为放松的一面。
房间里乌龙茶的味道醇厚，空气静谧了两秒，宋戎才开始找话。说实话从这次相遇以来，他俩亲近总是在江堰难受得厉害的时候，像现在这样面对着面反而很少。
“要睡了？” 宋戎搓搓手指，悄悄坐近一些。
“晚些。” 江堰带着金属框眼镜，书的位置稍微拿低了些，柔柔地看着宋戎。
“怎么不吃晚饭？从小就这坏习惯，肚子还难受？”
这时宋戎才看到江堰放在被窝里那只手，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向下捋着肚子，用力不均。宋戎直接坐在了床边，伸手拉江堰的手腕: “我看看。”
江堰没有反抗，看着宋戎地眼神反而带着点委屈: “肚子胀。”
宋戎看江堰手腕红肿了一片,“你别自己揉了，手腕怎么了？”
江堰显然不愿意说刚才刘鸣的事情，只是低头不说话。宋戎向着自己的手哈了几口气，又用力搓了搓，确认自己手暖和之后才伸进江堰被窝摸他的肚子。刚穿着宽松的睡衣看不出来，江堰整个小肚子鼓胀成一片，软塌塌的，被子里都是冷的。宋戎手心轻轻贴住江堰脐心揉了两下，江堰立马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。
“戎哥怕揉疼你，解开扣子看下？”
江堰点头，但是手腕肿地不成样子，解颗扣子都费劲，还是让宋戎解开的。江堰整个腹部都明显鼓胀着，小肚子尤为明显，只有上腹部凹陷着。他没法一直保持一个姿势，时不时挺腰，但又明显不舒服，撑着床头整个人颤颤巍巍向后仰。
宋戎赶紧堆了好几个抱枕在他腰窝处，江堰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。
“以后腰不舒服就这样躺，知道没？”
江堰点点头，小声 “嗯”了下。
宋戎顺着他腹部凸起的地方一点一点往下顺，掌根缓慢但有力地向前推，江堰手握成拳一点点嗳气。
“怎么肚子胀成这样？因为晕车吗？” 宋戎把江堰散开地碎发捋向耳后，声音轻柔。
“……不是……呃” 江堰脸因为忍痛而涨红: “因为信息素……”
“病一直没治好？”
江堰两颊的汗滴到锁骨处，“嗯……胀…….戎哥唔…….”
“好好，我轻些。”宋戎让江堰靠近他怀里， “经常这样吗？所以吃不下饭？”
江堰只觉得肚子里揣了个气球，难受得喘不过气: “揉揉能好些的……就像这样，只是我自己呃”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缓过来些， “我自己总是揉得有些慢。”
宋戎觉得江堰语气里始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，心疼得不得了，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通通抛之脑后，声音更温柔了: “今后不舒服了找戎哥。你知道，我有经验的。主动打电话给我，好吗？”
“嗯。”江堰有些鼻音。
“还有，以前是我不知道，你本来就信息素敏感，肚子又容易不舒服，以后人多的地方少去。”
江堰冰凉的手握住宋戎放在他小腹上的手，打断他: “戎哥，我们和好了是吗？”
气氛突然凝结，宋戎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”……嗯？”
江堰声音很轻，但是异常坚定: “我们和好了，对不对？以前的事情都怪我。你要是……不原谅我，我，我接受的，只是，只是你刚自己说我可以给你打电话的。” 江堰尾音有些发颤，手也在抖，宋戎转头一看，他眼圈都红了。
宋戎哪见得这样的江堰，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。他捂着江堰还在发胀还有些抽搐的小肚子，连忙答应: “以前哪能怪你？小堰不是你的错，怪谁我也没怪过你。不难受了啊，好都答应你，肚子还痛不痛？”
“还有点胀。” 江堰也有点难为情，转过头去不让宋戎看他的脸，耳朵根通红。
宋戎又搂着他揉了会儿，直到江堰终于松口肯吃点东西才停下来。他找酒店要来医疗箱仔仔细细给江堰的手缠绷带，看江堰还是小口小口在抿着粥。
江堰刚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，多吃一口都说不舒服。宋戎一边惊讶于江堰这么坦诚自己的不适，一边又看着江堰始终带着笑意的脸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。江堰直接牵着他的手到自己肚子上他才算相信，不仅胃有些发胀，小腹的鼓胀也卷土重来了。这样胀着一定是又难受了，但从江堰脸上却看不出来分毫。
江堰还是因为晕车折腾了一天而精力不足，任着宋戎揉了一会儿肚子，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宋戎再接到电话是半夜三点，睡眼朦胧间，迷迷糊糊听到电话那头小穆的哭声: “宋戎快过来，快！”
江堰在床上蜷成虾米状，就算身体裹着被子也肉眼可见地在发抖。地上是他吐出来的粥，呈淡黄色，看着基本都没有消化。床上也因为他疼得蹬被子而一片狼藉，床单被套皱在一起。
“回来晚上看他睡得好好的，结果十分钟前我模糊听到了他的呕吐声，都没来得及下床……这是怎么了啊唔……他看着好难受啊！” 李穆断断续续跟王战说着情况，“但是他死活不让我掀开被子，也不说话，就这样忍着多难受啊…….”
“没大事。” 宋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现稳住李穆。他深知江堰的个性，有旁人在就知道死撑着，只能让王战先带着男朋友去他房间。
“小堰？小堰我掀开被子了。”虽然着急，宋戎声音却很平稳又有安全感，然后就看到了江堰身下的一大滩血迹。
江堰侧躺着蜷着身子，汗已经轻微浸湿了床单。宋戎本以为他会按着肚子，可其实他没有，他两只手都抓着左侧的床单，差点把床单撕烂了。
宋戎这下真的急了，声音都发抖: “小堰没事啊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，马上去。”
“……..戎哥，”
“我在，哪里难受？还是胀吗？我现在带你去医院。”宋戎一把抓住江堰的手。
“不…..不用，胀…….排掉那些血，就会，好些…….不去医院”
“揉揉是不是好些？来我们转过身来。”宋戎试图挪动江堰的身体，江堰却反抗得厉害。
“疼！不要…….”
宋戎解开江堰睡衣一看，他小腹比刚才还要胀得一倍大，活生生像怀了几个月孩子。
“嘶——” 江堰活生生将床单扯裂， 身下又多了一些小血块。
“温泉里暖，肚子也没那么胀，你忍一下，我抱你去温泉好不好？”
江堰人瘦，除了肚子胀着全身都没什么肉，宋戎没费多少力气就抱了起来。只是他腹痛太严重，稍微挪动一下小腹底就针扎一般得疼。江堰屏住呼吸，身上除了汗就是血，最后的这点力气只够用来用牙齿咬住下嘴唇。
“…嗯呃…….” 一进温泉江堰身下就漫出一丝血迹，他坐都坐不住，只能靠宋戎扶着他的腰坐在宋戎怀里。泡着这么烫的温泉，江堰鼓胀的肚子也没有变暖，只有玉白的皮肤烫成淡淡的粉色。
有了浮力支撑，宋戎才敢伸手碰江堰的肚子，他揉得格外小心: “是不是好些了？”
江堰讲话的力气都没了，闭着眼头发湿漉漉的，靠在宋戎胸膛上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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